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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果结出“致富果”

文章来源:中国西藏新闻网 发布时间:2020年05月21日

人类与泥土,似乎有着天然的亲近感。我们在泥土里播种、耕耘、收获、创造价值,从未离开过片刻。如果说神话故事中的泥土造人是二者最为原始的关联,那么,当人类用泥土捏出一件件生动的作品,这关系就更深一层了。泥塑,在千年时光中见证并记录了这一切……

泥土 以型留住时光

寻找泥塑艺人,更像是寻找一段被遗忘的时光。他们藏在城市深处,一双手、一堆泥,再加几件自制的工具,就着静默时光,便有了最丰盈的收获。

在西藏,传统泥塑有着更加鲜明的民族特色。它植根于民间,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追溯其历史,可以跨越到两千多年前。在今天故事主人公的讲述中,我们知道他所传承的技艺,可追溯至一千多年前——他就是第二届西藏自治区工艺美术大师工巧奖的获得者西洛。“具体时间不是很清楚了,只是跟着师父学习如何制作。”说到这儿,西洛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历史上西藏泥塑工艺主要分布在拉萨、日喀则、昌都、山南等地。后来,拉萨成了艺人们的理想之地,他们从各地赶来,形成了一个集中制作点。他们用件件精美作品打开了一扇更敞亮的大门。也是从这里,向世界展示西藏泥塑之美。

最适合的原材料才能塑出最精美称心的作品。“我们用的泥都是从林周县运过来的,其他地方的都不行。试过黑土之类的,效果不是很理想。”西洛介绍。细腻无沙又有黏性的林周红泥便成了他手中传统泥塑最重要的原材料。

不过,这被青睐的红泥还需特殊加工后才能真正运用到泥塑中。在现场,看到一位学徒先将原本成块的泥土砸碎,加水调和,期间还要掺一些棉花、草绳和藏纸进去,再用力反复捶打,直到所有材料均匀混合后才算成功。“这样做黏性更好,不容易开裂。”同样是泥塑艺人的边巴次仁说。也正因如此,我们才能在千百年之后还能看到历经风吹日晒得以保存下来的古老作品。

对于在红泥中加藏纸,记者很好奇。藏纸的原料是狼毒草,直接加狼毒草不就可以了吗?“不行,必须是成品藏纸,否则就失去了我们想要的黏性。”边巴次仁说。

传统西藏泥塑中,佛像居多,且造型多样。此外,泥塑工艺中面具制作占据了极大比重,以戏剧中的人物形象为多。不过,随着市场消费需求的多元化,泥塑形象也在多元化。

对于泥塑艺人来说,做传统造型的作品,一定要遵循“旧制”。“尺寸比例都有严格规定,我们不会随意做改动。”西洛说。也许,这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以不变的匠人之心,在千变万化的世界中留住美好旧时光吧。

砸泥。

工具 恒心者打磨时光

一件作品的问世,除了讲究原料,最离不开的是那一双巧手。

盘坐在毯子上,泥塑艺人们在一方小天地里灵活操作,揉、搓、捏、贴……简单几个动作,就能完成一件作品。仿佛抓过红土,一双手就有了灵气。

塑型是基础的基础,精雕才见真功夫。我们也因此见到了精雕要用到的传统工具——“德边”(藏语)。

那是一根根看起来大小不一,形状却雷同的木棍,但是经过了特殊的加工。做“德边”也是泥塑艺人们要掌握的本领之一。在西洛的讲述中得知,这不是普通树枝做成的,而是一种只有在高山上才有的树木——藏语为“擦如”。

专门寻来的“擦如”要先在阴凉处晾干,再根据手握时的习惯削成两端各有一个铲面的形状,一个光滑的铲面,一个带有凹槽的铲面。“有槽的这一面专门用来塑型,光滑的这面是用来打磨的。”西洛介绍。

紧接着是最重要的一步——油炸,听起来非常不可思议的操作。“这个工具要不断接触水,油炸之后不易被水泡湿变形。”一位泥塑艺人介绍,“秋天上山去捡枯枝,过了年,才能制作完。”

回忆当初学艺时光,西洛笑着说:“师父要求非常严格,做不好可能要挨打挨骂的。”要想出师自立门户,至少也得五六年。在这期间,他们要做的就是一遍又一遍反复练习。一个小小的面具,反复修改无数遍是家常便饭。

学艺,也学做人。没有恒心做不了这一行。西洛依然清晰地记得师父说过的那句:“做人要踏实,技艺要传承下去。”现在,他同样把这句话讲给徒弟们听。

泥塑上色。

凭着踏实和韧劲儿,他和几位师兄弟坚持了下来,这一坚持便是20余年。“也有不少放弃了,因为挣不到钱,还辛苦。”在经济大浪潮中,当年一同学艺的走了不少,或做买卖,或外出打工,但都没料想到传统技艺有一天会深受人们喜爱,同时也在焕发新生机。

这门技艺,是恒心者用时光打磨出来的精彩。

颜料 涂染出五彩时光

和我们平时看到的很多泥塑不同的是,这次我们看到的都是空心泥塑。西洛说:“中空的地方可以放藏香之类的东西进去,而且更轻盈。”

西藏还有一种泥塑——“擦擦”(藏语),用凹型模具,捺入软泥压制成型、脱模而出的小型泥佛或泥塔,可以说是一种西藏特有的脱模泥塑艺术。

泥塑很多时候又被人们称为“彩塑”。也就是说塑出型后,还要施以彩绘,才算完整。彩绘要用到各色颜料。“大部分是矿物颜料。”西洛说,“以前需要自己磨,现在为了节省时间会买成品,但是很多时候我们要用的颜色根本买不到,只能自己调了,然后根据型的需要涂色。”

上色。

涂色,就像赋予了一件作品灵魂。人们也只有在看到涂完色的作品后,才会感受到它的美妙。

我们发现,很多泥塑艺人并不善言辞,总是静静的。“时间久了,不善与人交流,还是喜欢一个人这样做事儿。”他们说起话来语速也不会很快。

午后,阳光泄下来,落在泥塑艺人的身上。他们静坐在阳光里没有一句话,但是手和泥土在不断对话。一层一层上色后,原本“简陋”的作品就变得生动起来。

时光,也在这碰撞的色彩中柔和起来。(文/图 快搜西藏记者 李海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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